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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七章大漠烽烟  (第4/5页)
,凭他们的轻功,一定能脱出风力的控制范围。    但是在昏睡了十天之后,刚刚又经过了一番激斗,他们的体力、内力皆已消耗殆尽。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还想逃走,结果只可能是被活活冻死。    只有全力护住心脉,或许尚能保住一线生机。    狂风呼啸。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慑人的呼啸声。    殷朝歌只觉得两耳之内似是针扎一般的疼痛。    一阵阵沙尘扑打在他身上,又被狂风卷走。    很快,他的双臂、双腿都已失去了知觉。    他努力催动内息沿任、督二脉流转不息。    如果能拒寒冷于脏腑之外,应该不会有伤及性命的危险。    现在,他最担心的是木潇潇。    刚才的激战中,她已受了内伤。她能护住自己的心脉吗?    一个时辰。足足一个时辰,这场白毛风才渐渐平息。    风是停下来了,但仍冷得让人难以忍受。    殷朝歌慢慢抬起头,第一眼看见的,就是一大片洁白的冰花。    他呼出的气息结成的冰花。    冰花结在木潇潇的发梢上。木潇潇面色死灰。    殷朝歌心中如刀搅一般剧痛,恨不能立即跳起身来。    可他不能跳。也跳不动。    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双腿、双臂是否还长在自己身上。    ——不能慌。    ———一慌什么都完了,不仅救不了潇潇,你自己也得完蛋!    ——慢。要慢。慢慢调均呼吸,慢慢收敛任督二盼的内力。慢慢将全身的内力都紧聚丹田,再慢慢提起。    慢慢流向全身各处经络。    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,他才将手、足活动开来。    木潇潇一动不动。    殷朝歌贴近她心口,仔细听着。    她的心仍在跳动!    心跳声微弱,但节奏分明。    他两腿一软,一屁股坐倒在地上,举眼望天,嘴唇哆嗦着,似是想说什么,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。    ——潇潇没事儿!    ——真是太好了!太好了!    ——现在要快,但不能慌张。    他转头四下一看,看见了百余步外那辆翻倒的马车。    木潇潇现在最最需要的,就是一个暖和的环境。    在这光秃秃的沙漠上,也只有那驾马车厢里能避一避寒气。    殷朝歌小心翼翼地扶起她,向马车走去。    还未走出十步,他就被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    绊他的是向守志。向守志显然已被冻死了。    他的嘴半张着,脸上冻结着古怪的笑意。    在他身边不远处,躺着同样是被冻死的二毛。    殷朝歌不禁叹了口气。可以说,向守志是被他杀死的。    如果他没有点向守志的软麻xue,凭向守志的内功火候,护住自己的心脉自当不成问题。    走出几步,殷朝歌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。    向守志瞪着双空洞的眼睛,看着天空古怪地笑着。    他在笑什么呢?    车厢里果然比外面要暖和一些。    这辆马车显然是特制的,车厢四壁都很厚,木板之间严丝合缝,一丝风都透不进。    车厢的四壁和底部都铺着厚厚的毛毯,更是起了保暖的作用。    这驾马车的主人一定是个很会享受的人。    只不知如果他知道了殷朝歌会借这辆车来避寒救人,会作何感想呢?    马车的四周,倒伏着几十具冻毙的人尸马尸。几乎所有人的头都冲向车厢的方向,最近的一个离马车约有二十来步远。    看来,这些人也都想躲进车厢里避寒,还没能跑到,就被狂风刮倒,冻死了。    仅从这一点,就足以看出“白毛风”是何等厉害了。    殷朝歌轻轻将木潇潇平放在车厢内,自己一转身钻出车厢,在冻毙的人、马身上搜寻着。他必须找一些水和食物。    黑衣大汉们姿态各异,但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。    他们的眼中,也都冻结着恐惧。极度的恐惧。对死亡的恐惧。    似乎他们直到死还不太愿意相信死亡就这样突然降临到了他们头上。    殷朝歌实在不忍去惊动他们,却又不得不惊动。    因为他必须活下去。    很快,他找到了一包干rou脯和几张卷起来的毛毯。    在一名黑衣人身上,他还翻出了火摺子和一壶酒。    有了酒,木潇潇就能更快地恢复知觉了,殷朝歌高兴之余,不禁冲着这具尸体深深一揖。    但最令他高兴的是,在一匹马的革袋里,他竟然找到了自己的长剑和木潇潇的玉箫。    回到车厢里,他先晃着了火摺子,将它插在车厢壁上的一个木钉上,然后动手用一块毯子堵住车门,一块毯子堵住车窗。    木潇潇依然处在昏迷之中,人事不省。    但她的鼻端,已有了极微弱的呼吸。    殷朝歌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衣袖和裤管,双掌将酒壶夹住,深吸一口气,内力自掌心透出,一会儿功夫,已将酒温热。    他含了一口酒,重重喷在木潇潇的胳膊和小腿上。    在他由轻渐重的按摩之下,她已冻成青灰色的皮肤渐渐开始发热、发红。    她甚至还轻轻哼了几声。    殷朝歌满意地笑了笑,扶着她坐起来,左掌按住她背部灵台xue,将自己温暖阳和的内气缓缓度进她任督二脉,催动她自己体内的真气一同加速运转。    两个周天后,木潇潇终于睁开了双眼。    殷朝歌笑道:“谢天谢地!”    他拾起一块毛毯,将她全身上下裹了一个严实,只露出鼻子和嘴。    “先别说话,喝口酒。”   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,将酒壶送到她嘴边。    木潇潇微微摇了摇头。    殷朝歌微笑道:“傻丫头,喝点酒才暖和的快嘛!”    木潇潇迟疑着,终于勉强喝了一口。    她顿时皱眉大咳起来。    殷朝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一面抱过那包rou脯,笑道:“你看,我还找到了什么好东西!”    他们已经十天没有吃东西了,刚刚又经过一番激斗,又挨过了一场白毛风,如果不尽快进些食物以补充体力,后果可想而知。    看着木潇潇咬了一小块rou脯慢慢嚼着,殷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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