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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6/11页)
终没有查出祸首来。这场械斗没有出人命,受伤的也都复原了。审判员以布尔什    维克的耐心,竭力向站在他面前的愁眉苦脸的农民说明,他们这场械斗是野蛮的和违法    的。    “审判员同志,全怪地界,我们的地界给搞乱了!每年都为这个打架。”    但是有几个人还是受到了惩罚。    一星期之后,丈量队走遍了刈草场,在双方有争议的地方钉上了木桩。一个上了年    纪的丈量员,因为天热,又走了许多路,弄得汗流浃背,他一边卷着软尺,一边对保尔    说:“丈量土地,我干了三十年了,到处都为地界闹纠纷。您看看这些草地的分界线,    像个什么样子!拐来拐去的,就是醉鬼走路也比它直。再说那些耕地,一块地也就三步    宽,全是插花地,要分清楚,简直会把你气疯了。就是这么小块的地,还在一年一年地    分下去,越分越小。儿子跟父亲一分家…一小块地又分成两半。我向您担保,再过二    十年,这些地就全都会变成地界,再也没地方下种了。现在就已经有十分之一的耕地成    了地界。”    保尔笑着说:“再过二十年,咱们就连一条地界也没有了,丈量员同志。”    老头温厚地看了看对方。    “您说的是**吧?不过,您知道,那个社会还远着呢。”    “您听说过布达诺夫卡集体农庄吗?”    “啊,您指的是这个呀!”    “是啊。”    “布达诺夫卡我去过…那只是个别情况,柯察金同志。”    丈量队在继续丈量土地。两个小伙子钉木桩。原先的地界还勉强可以看得出来,不    过只剩下露在草地上的稀稀落落的几根烂木头了。刈草场两边站着许多农民,他们瞪眼    监视着,一定要把木桩钉在原先的那个地界上。    赶车的是个嘴闲不住的人,他用鞭杆子抽了一下瘦弱的辕马,转过身来对坐在车上    的人说:“谁知道是怎么回事,我们这儿也搞起共青团来了。早先可没这玩意儿。这些    事看样子都是那个老师兴起来的,她姓拉基京娜,说不定,你们认识她吧?她还挺年轻,    可真是个害人精。她把村里的娘们全都鼓动起来了,把她们召集到一块,搞了不少名堂,    弄得大家都不得安生。气头上给老婆一个耳刮子,这是常有的事,老婆不揍哪行啊!早    先,她们只好揉揉脸,不敢吭声。现在你还没碰她一下,早吵翻了天。说是要上人民法    院去告你,年轻一点的,还会跟你闹离婚,给你背法律条文。就拿我那口子甘卡来说吧,    她本来是个不爱吱声的女人,现在也当上代表了。大概是管老娘们的头头吧。    全村都来找她。开头,我真想拿马缰绳抽她一顿,后来一想,我才不管她呢。让她    们见鬼去吧!让她们瞎吵吵去吧!要说管家务什么的,我那口子倒是个好样的。”    赶车的搔了搔从麻布衬衫领口露出来的毛茸茸的胸脯,又习惯地在辕马的肚子上抽    了一鞭子。车上坐的是拉兹瓦利欣和莉达。他们到波杜布齐去,各有各的事:莉达要开    妇女代表会,拉兹瓦利欣是去安排团支部的工作。    “怎么,难道您不喜欢共青团员吗?”莉达开玩笑地问那个赶车的。    赶车的摸摸胡子,不慌不忙地回答:“不,哪儿的话呢…年轻的时候可以玩玩,    演个戏呀什么的。滑稽戏,要是演得真好,我自己就很喜欢看。我们起先以为孩子们准    是胡闹,可是正好相反。听人说,像喝酒、耍流氓这些事他们都管得挺严。他们多半是    学习。就是老反对上帝,想把教堂改成俱乐部。这可办不到,老年人为了这个都斜着眼    睛看这些团员,对他们挺不满意。别的还有啥呢?有一件事他们办得不怎么样:光要那    些啥也没有的穷棒子,要那些当长工的,再不就是一点家业也没有的人。有钱人家的孩    子一个也不要。”    马车下了山坡,到了学校跟前。    看门的女工把两个客人安顿在她屋里,自己到干草棚里去睡了。莉达和拉兹瓦利欣    开会开晚了,刚刚回来。屋子里黑糊糊的。莉达脱下皮鞋,爬到床上,立刻睡着了。但    是拉兹瓦利欣的手粗鲁而又不怀好意地触到她身上,把她惊醒了。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?”    “小点声,莉达,你喊什么?你明白,我一个人就这么躺着怪闷的,真受不了!你    难道就想不出比打呼噜更好玩的事吗?”    “把手拿开,马上给我滚下床去!”莉达推了他一下。她本来就十分厌恶拉兹瓦利    欣那猥亵的笑脸。现在她真想痛骂他一顿,挖苦他一顿,但是她很困,就又闭上了眼睛。    “你拿什么架子?你以为这样才合乎知识分子的身份吗?    你该不会是贵族女子学校毕业的吧?你以为这么一来,我真的就信你的了?别装傻    了。要是你真懂事,就该先满足我的要求,然后你要睡多久都随便。”    他认为用不着再多费口舌,从长凳上起来,又坐到了莉达床沿上,自说自话地伸手    就去扳她的肩膀。    “滚蛋!”她立刻又惊醒了。“老实跟你说,这件事我明天非告诉柯察金不可。”    拉兹瓦利欣抓住她的胳膊,恼怒地低声说:“我才不在乎你那个柯察金呢。你别固    执了,反正你得依我的。”    他们之间发生了短促的搏斗,静静的屋子里发出了清脆的耳光声…一下,又一    下…拉兹瓦利欣向旁边一闪,莉达摸黑冲到门边,推开门跑了出去。她站在月光下,    简直气疯了。    “进屋来,傻瓜!”拉兹瓦利欣恨恨地喊了一声。    他只好把自己用的铺盖搬到屋檐下面,在外面过夜。莉达关上门,上了闩,蜷缩成    一团,躺在床上。    早晨,在回镇的路上,拉兹瓦利欣坐在赶车的老头旁边,一支接一支地抽烟,心里    直嘀咕:“看来,这个碰不得的女人十有**会去告诉柯察金。真是个酸溜溜的洋娃娃!    长得倒挺漂亮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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